我們都叛逆,或者至少說我們都曾這樣過,畢竟從許多西方的(尤其是美國)影視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對體制的反抗,而這樣的叛逆精神是多麽令人感到興奮的!
但是,儘管我們可能在娛樂影視產業中找到自己迷戀的偶像甚至崇拜他,但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對於自我的支持卻很少,但就是有這麼一群人似乎不僅對打破傳統感到無所畏懼,而且對這樣做法也毫不感到抱歉,但從長輩以及社會觀點中,我們卻常常會引以為借鑑,同時告訴自己不要當“標靶”。
有時這樣的謹慎思考是有道理的,很多時候在傳統思維上,“自戀”與“自信”之間的界線很容易被模糊,但我們的反應往往更加複雜,你會發現自己意外地投入於維護傳統價值觀以及框架,而看到有人願意打破這些傳統進而激發靈感時,會引起我們一些情緒反應,像是嫉妒(憑什麼我不能那樣做!)、自責(我為什麼不那樣做?)和恐懼(真的可以那樣做嗎?),尤其是當大多數的聲浪是站在傳統思維框架的立場時。
我們都知道不一定要遵循被告知的道路走,但礙於自我價值認同的不足以及過度在意他人的評斷之下,起初受到歡迎的叛逆者變成了被獵巫的對象。
在這我想和各位介紹三位極為有趣的創作者,他們分別是韓國概念藝術家梁慧圭,美國設計師 Kerby Jean-Raymond 和日本建築師藤本壯介,他們不僅在傳統思維上用著自己的方來“叛逆”,同時也認為他們的作品不應該只被小眾來認同。
↑左起梁慧圭、 Kerby Jean-Raymond、藤本壯介。
他們的”叛逆“更像是一種消極情緒的具現化,例如 1994 年從東京大學畢業後不久,藤本決定不就職也不參與社會,六年來他每天睡到中午,起床後就去散步,並觀察了城市環境,這可能不是最極端的反抗形式,但在一種深深重視勤奮的文化中,這就是一種令人震驚的超越性舉動!在保持了一部分自己對自己的期望,同時也淡出了社會上的框架以及評論,就像著名印度文學家尼基爾•薩瓦爾(Nikil Saval)所寫的:「令人感到驚訝的是他們的特質以及距離感,他們就是單純的用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方式在表達屬於他們的形式。」
↑藤本壯介作為日本新一代建築設計師,設計出不少令人驚嘆的建築與裝置藝術,上圖為「直島涼亭」,下圖為南法建築「白樹」。
接著是來自美國,由主理人 Jean-Raymond 所主導,已有七年資歷的獨立服裝設計師品牌 “Pyer Moss”,M.H. Miller( New York Times Style Magazine 的藝術主編)曾這樣給出評論:「驚人的是這些作品都是關於他作為一個海地裔美籍設計師的生活寫照。」Jean-Raymond 的作品當然具備了優美以及動人兩個大特點,但在華麗的設設計下卻飽含更深層的情感波動,而設計師與他的作品密不可分,同時他們也深深的受到“以可見和不可見的方式”來創作。
聊回 Jean-Raymond,無論是作為海地裔的美籍黑人還是藝術家的背景,這些都是普羅大眾會被他吸引到的特點,而大家沒有看到的是他成功崛起的原因,和他“不願遵循規定以及追隨所謂的業內成功之道”是密不可分的!當然這樣的道路是同時也須步步為營,否則這樣的成功是很有顛覆性的。
↑ Pyer Moss Ready-to-Wear Spring 2020
然而也許我們最該關心叛逆者的地方是他們的”孤獨“,他們顯然缺乏”被需性“,還有眾人的普遍認可。
獨處並不一定意味著一個人孤獨,但可能性很大,就像藝術家梁慧圭一樣,出生於韓國現在旅居在首爾以及柏林,但其中一部分的”她“是不屬於任何地方的,同時她也拒絕成為任何事物的一部分,她為了創作保持著單身,同時使自己擺脫了倫理的負擔,她是一個游牧民族,經常在各國之間穿梭,同時也是一位禁慾主義者,她的創作中充斥著生活中的日常用品,但她在私人生活中卻捨棄了物質財產上的束縛,她認為舒適圈是藝術創作的最大敵人,所以她將自己 100% 奉獻給了創作。我非常佩服她的堅毅和意志,這不是我可以想像的生活,一位熟識的編輯朋友曾經告訴過我:「每個藝術家的信條都應該是“在必要時妥協,但絕不能讓步。」這是個很有價值的見解,但請試想一下一種可能性,也許“人人都可以活出一條專屬自己的的生活方式”呢?
叛逆者向我們展示了這種可能,而這正是我們所有人都能寄予希望的觀念:永不妥協,永不讓步。也許這條路很長,也很難走,但這將永遠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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